孤书尘外

【琴哀cp唯】喜欢琴酒,也喜欢雪莉,cp洁癖。最近比较喜欢黑化雪莉,黑化明美什么的。

阴阳隔永失我爱

    2022年1月22日,星期六,浙江即将迎来一场阴雨降温天。这一天午夜,习惯性晚睡的我摸下楼想要拿一杯牛奶。就是在这一刻,听到我家狗狗的抽搐声。仿佛打嗝一样的声音,我冲下楼,他浑身都在抽搐,我试图抱住他,却根本没有用。

    我想上楼找件不要的衣服给它盖,我想找一件有我气味的衣服,可是有我气味的衣服今晚已经被我丢进洗衣机了,其他衣服却都没穿过,后来找到了我一件旧睡衣,那是去年,在一个星期走完四季的春天,我洗过它,却又遇上降温,套了一天以后,就一年没洗丢在那儿,此刻却成了珍宝,我抱起这件绒睡衣就下了楼,刚想给他盖上,却发现他已经开始口吐白沫。

    我再跑上楼把我老爸叫醒,我实在是太害怕了,前几天它已经被诊断出骨质增生无法手术,但是胃口很好,对“出去玩”还是有着很强烈的兴趣,我们商量着就这样吧,等他疼到走不了路,再安乐吧……


    今天午夜他毫无征兆地病了。像是食物中毒。也许是年纪大了,身体扛不住了,很快就衰竭了。

    我是多么希望这个小城市能够有24小时的宠物诊所。

    爸爸说看他能不能撑到天亮宠物医院开门,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。

 

    我一直陪着他,我怕他万一离开,没有人在他身边,大饼一直是个粘人精,孤零零一定会害怕。等到天亮了交给爸爸后,我再上楼睡觉。

    等我睡醒了,爸爸告诉我,大饼走了,没什么痛苦。

    埋在他最喜欢的那座山上。

    其实前几天我还在开玩笑,我和男友打算这两年结婚了,我还说,按年份估算一下,没准我怀孕的时候,大饼刚好去世了,那我肯定会哭到一尸两命。从他后腿开始不良于行的时候,我就眼泪就没断过,所以,他好像知道我很担心他一样,不想让我担心太久,很快地就离开我了。


    这只狗狗是德牧和田园的杂交狗,2014年来到我家。我给他起名字叫大饼,之所以是大饼,可能是因为油条在方言里叫起来不如大饼响亮吧。

    那时候大饼还是一只小狗。那年离我高考已经过去很久了,但有一箱书一直摆在我床尾,我坐在床上看书的时候,他会踩着书箱子,将脑袋露出床边的高度,对我暗中观察直到我发现他。

    他真的很喜欢对我暗中观察,我拍了好多他狗狗祟祟观察我的照片。

    我抱着他去宠物医院打针,他在我手臂上睡着了,我就一动不动直到他醒来。我真的很爱他,或许我爱我未来的孩子可能都不如我爱这只狗。




他还很小,但已经会看家了,他是一只天生的看家狗,爸爸带它去朋友开的茶馆里坐坐,大饼一进门就自动上哨,拦着门口一个客人都不让进。

 

 

 穿裙子时,裙摆刚往前一甩,大饼就会远远地冲过来咬住裙子要玩拔河,拖地时,它能和扫把拖把干一架,它最喜欢的还是找别的狗打架,搬家以后,他打遍了整座山的狗,最过分的一次还数“强占人妻”,他打败了那只男生狗,然后和他们家女生狗一起看夕阳去了。一度成为我们这儿的传奇狗,也是曾屹立在江湖顶峰的人物啊。


    大饼看起来很威风,但其实私底下是个粘人精,还是个表情包。无论何时何地,一定要和人紧紧贴在一起,恨不得身体每一寸都和我贴在一起。冬天还好,夏天就要疯了。吃好饭,我才刚放下筷子,他就把下巴贴到了我膝盖上,疯狂暗示该轮到他吃了。

    
    他的床在我房间门口,他一定要在有人的地方,能看得到人的地方,才肯安静地待着,完全不像是一个大狗该有的样子。



    2020年年初,我用我的年终奖,给大饼发了一个红包,然后这笔钱被我拿走存了起来。


    陪大饼散步的时候,在山上抓到了一只螃蟹,把它带回家了。它成了大饼的宠物。

    但是我的宠物仓鼠,却是大饼最害怕的,我至今都没有拍到多少张大饼和仓鼠的合照。每次都是这样,大饼在我房间趴着,我刚把仓鼠抱出来,他丢下我立刻跑了出去。


    我本想写一篇长长的回忆录,可是我的眼泪一直落下来,我想给他办一场文字的葬礼,想好好就我和他的点点滴滴进行一番回忆,却感觉什么都写不出来,因为往事实在太多了。

    他是我此生最爱的宝贝。

    今天是2022年1月22日,我会一直带着你的照片,记得常来看我,我房间里放着你喜欢的红球球,可以寻路回来的吧……


    到了另一个世界,不要再去抢别人的老婆了,你这么帅,当初整座山上的雌狗狗都喜欢你,有一只还倒追你,害我不得不拉着你短跑了两百米,所以不要再去抢别人的老婆了,你害我一个人去山上散步的时候,见到的公狗都凶我。我为了和这些狗搞好关系,我还带了狗零食去山上,结果你当着那些狗的面把狗零食全吃下去了。真怕他们误会我是来凡尔赛的。

    在另一个世界,遇到你的初恋情人了吧?那只雌狗狗刚怀上你的孩子就被偷狗贼偷走了,我给她也起了个名字,叫月饼,你们的孩子就叫咸菜饼椒盐饼南瓜饼……我后来在山上遇到过你和另一只雌狗狗生的狗子狗孙,他们很凶,还冲我嚷嚷,我不喜欢它们,月饼的崽一定会很温顺吧。
    你走的时候,剩下来半碗狗粮,下次我去山上,倒在你坟前吧,现在,我胸口好痛,我的心脏也不是很好,我怕我走上山去看你,昏过去也没有人知道。

    等到我想起你不难过的时候,我带很多好吃的去看你,你是全家人和我全宿舍的女孩都爱着的宝贝,一定不会委屈你和月饼的。

    遇到汤圆和他打个招呼,这是你第一次见到的仓鼠,还有汤包和汤圆圆,你都见过的。

    我一直觉得宠物人生短暂,既然养了,就给他一个可以一直回去的家。回家的路你记得的,爸爸以前偷懒,在没有规定遛狗栓绳之前,还曾经把你一个人放出去玩过,你玩够了就自己走回来,所以一定记得路的吧,没事多回来看看,爸爸妈妈说,不会再养狗了,所以这个家永远是你的。

    心脏变得难受了,大饼,我不能再回忆你了,我恋与制作人里领养的那只柴犬也叫大饼,快递收件人也是写着大饼,下午我买的鸡爪到了,看着收件人那里写着的大饼,我抱着快递一路哭着走回来,让我逃避一会儿吧。

    我爱你。

    可惜不能陪你更久。


    上厕所时想起你,妈妈说那时候我每次回去大学,你都会跑进我房间找我,从卧室走到厕所,然后再走出来。又想起你最喜欢在我上厕所时来骚扰我,那时候父母晚上都不在家,我一个人不敢洗澡,就把你拉进卫生间陪我洗……

    想你想得难受,买了一杯饮料和一份鸡翅,拿外卖的时候,想起来,因为怕你汪汪叫吵到我父母,他们不让我吃外卖的食品,所以我每次都是提前跑去门口等外卖的。我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心你会出卖我了,可是我难过。看着一楼空荡荡的饮茶室,你最喜欢趴在茶室木地板上晒太阳了,这里还可以很轻易地观察到门外,我坐到茶室的椅子上,双脚就可以顺便在你身上揉来揉去……

    拿到外卖,走上楼,防止你跑上楼乱翻垃圾桶的那道小门也拿掉了。走路很顺畅了,可我不习惯。

    吃到鸡翅上的白色软骨头处,想起了你最爱吃鸡身上的软骨头了。习惯性地把软骨头咬下来,打算吃完以后下楼分给你,才想起来我以后不管买什么吃什么,都不用留给你了。可是我多么想还能留给你。

    隔壁那只金毛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,它今天一直冲我摇尾巴,很热情地来迎接我,它平时不会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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